李浩完成飞行后与战机合影。杨 军摄

  空军新型作战力量从这里走向战场。 杨 军摄

人物小传

李浩,河南南阳人,1963年5月份出生,1981年7月份入伍,1984年6月份毕业于空军飞行学院航空飞行专业,1985年4月份入党,现任空军某试验训练基地无人机飞行员(一级飞行员),空军大校军衔。先后荣立二等功1次、三等功2次,2008年被授予空军飞行人员银质荣誉奖章,2014年因在无人机飞行训练领域作出重要贡献,被空军表彰为“双学”活动先进个人,2015年被全军树立为“四有”新一代革命军人新闻人物。

追随理想一路西进

对于一名空军飞行员而言,能在蓝天翱翔是一种莫大的幸福。但对于一名飞了近30年的“老飞”来说,这种幸福很快就要被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。

48岁,是空军战斗机飞行员的最高飞行年限。到了这一年,无论你的经验多么丰富,无论你的技艺多么高超,为了飞行安全考虑,都必须“停飞”。

就在这一年,“老飞”听说空军为推进新质战斗力建设,打算从部队选调无人机飞行员。他没问去哪儿,也没问待遇如何,甚至没问什么时候可以回来,便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这支新型作战力量,成为空军首批无人机飞行员。

从此,他身随令动,从繁华都市转战东南沿海,如今扎根大漠戈壁。他说:“这辈子我只会有一种选择,那就是做一名空军飞行员。”

这位“老飞”就是空军某试验训练基地无人机飞行员李浩。

这一年,47岁的李浩对着生日蜡烛许下了心愿,愿时间过得慢一点、再慢一点。他知道,再过一年自己就到了“停飞”年限,虽然“停飞”后的出路都是安稳、踏实的,可他从心里感到失落。

身为空军“王牌师”的“老飞”,他已经安全飞行了3000多个小时,飞过6种有人机机型,这份漂亮的成绩单拿到哪里都是高薪工作的敲门砖,可李浩就是不甘心:“我的能力、经验都是部队给的,如果不能继续为部队做些事情,我的价值何在?”恰逢此时,部队的信息化建设风起云涌,空军组建无人机部队的消息不胫而走。李浩得知后兴奋得一路小跑奔回了家,迫不及待地告诉妻子自己想加入无人机部队的想法。

“好不容易盼到你安全落地了,眼看我们就要过上踏踏实实、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了,你怎么又要丢下老婆孩子远走他乡呢?”爱人一边劝说一边流泪,可是她心里明白,最近李浩正为了“停飞”的事情闷闷不乐,改飞无人机对他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,他又可以为部队战斗力建设做点实事了。

得到爱人的支持后,李浩背起行囊赶赴某无人机攻击旅。时隔仅1年,空军组建某无人机部队,李浩二话不说听令前往改装。2014年3月份,他又随部队整建制转隶,扎根在天山脚下。2014年7月份,为完善无人机新型作战力量体系建设、加快推进军队战略转型,李浩所在部队转隶西北某地。

这已是几年里李浩第4次转隶调整,回望来路,李浩已距家数千公里,辗转行程超过10000公里,且驻地设施越来越简陋,自然环境越来越恶劣。

怕李浩想不通,部队副司令员李欣本想打电话做做李浩的思想工作,没想到电话那头李浩坚决地说:让我去哪儿就去哪儿,只要组织上需要我飞,我就一门心思飞下去。

茫茫戈壁,星星点点的骆驼刺是唯一的绿色。官兵都住上世纪60年代建的小平房、睡架子床,晚上没有热水洗澡,他们想了一个办法,白天打一桶水放在外面,让太阳把水晒热,晚上回来再用晒好的水洗澡,他们笑称这是“沙漠风情浴”。

在那些以苦为乐的岁月里,李浩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:“咱们是飞无人机的‘第一茬人’,吃点苦是应该的,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1   2   3